纳贿近1500万!川煤集团原党委副书记饰辞“兄弟情”掩饰贪欲_陈某_都是
阿多,男,1962年1月生,1982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84年7月参加事情。曾任四川省得荣县委副布告、县长,乡城县委布告,甘孜州副州长,川煤集团董事、副总经理,川煤集团党委委员、董事、副总经理,川煤集团党委副布告、董事,2019年11月,被免去川煤集团党委副布告、董事职务。
2019年9月28日,经四川省委批准,四川省纪委监委对阿多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备案审查调查,并于10月8日对其采纳留置方法。
2020年4月,经四川省纪委常委会会议研究并报省委批准,决定给予阿多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罚;收缴其违纪违法所得;将其涉嫌犯罪问题移送审查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2020年6月,经四川省公民审查院指定统领,南充市公民审查院以阿多涉嫌受贿罪向南充市中级公民法院提起公诉。
2020年12月30日,南充市中级公民法院一审判决阿多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六个月,并惩罚金一百万元,违法所得依法予以没收,上缴国库。
留置期间,阿多常常回忆起2004年他晋升甘孜州副州长后回到家中的画面。
“2004年的一天,我回到家中,老母亲一贯在边看新闻边等我,我刚坐下,她就对我说,你现在不是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组织,属于这个家族,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只考虑自己,不该吃的千万不要吃,不该拿的千万不要拿。我当时也暗暗下决心,决不在经济上犯缺点。”
然而,对付母亲的谆谆教诲,阿多没有做到,“现在想起这个事情都感到汗颜、羞愧。”2019年10月8日,阿多被留置,“从这天起,我便是个不忠不孝之人,我立志追随党,却未能善终;刚好可以侍奉老母亲时,又身陷囹圄。”讯断书中,审查机关指控的阿多十起受贿事实中,九起发生在2004年往后,占总受贿款的97.9%。
留置初期,侥幸、畏罪、悲观等感情交织,阿多采纳“冷处理”的办法对抗审查调查。在专案组开展的思想政治事情下,阿多逐渐悔悟,完备向组织洞开了心扉。
“万错皆由自己而生,我走到本日这一步,根本缘故原由在自己。”作为一名党员领导干部,阿多从1984年参加事情,到2004年当选甘孜州副州长,晋升副厅级,再到2019年接管审查调查,教训十分惨痛。阿多的内心发生了若何的变革?面对围猎,他的哪些性情特点致其一步步陷入圈套?在围猎与反围猎的斗争中,阿多终极败下阵来,根源何在?探究此案,诸多教训值得警觉。
内心失落衡,三种生理致其信念动摇、思想滑坡
1962年,阿多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其父25岁随军进藏,在民主改革、平叛斗争中曾多次立功,后来主动回到家乡,为西藏和平解放、家乡培植作出了贡献。从小,父母对阿多言传身教,教诲他戴德党,做人要干净、担当。
受父亲影响,阿多从小立志跟党走,学好本领培植家乡。1980年,阿多如愿考上大学,是当年全县唯一一名本科生。一入校,阿多就写了入党志愿书,不久加入了党组织。毕业之际,阿多专门写申请,哀求去西藏事情,到祖国最须要的地方去。后来,阿多被分配到甘孜州经研所事情,从副科长、科长逐步发展为副县长、县长、县委布告、副州长,从一名普通的青年干部,一步一步走上了领导岗位。
然而,也正是这段韶光发生的几件事,让阿多的内心逐渐发生变革,成为其崇奉迷失落、由正趋腐的思想“拐点”。
看到妻儿生活俭朴,产生亏欠生理。1996年,阿多和妻子切磋将一儿一女送到成都读书,接管更好的教诲。在成都买房后,夫妻已捉襟见肘,为了节约资金,装修材料乃至一颗钉子阿多妻子都自己去买。为了节省从住处到新居的路费,阿多妻子每天背着儿子来回四趟步辇儿20多公里。阿多认为,是由于自己的无能,才让家人这样,对他们感到非常亏欠。
面对灰色收入,产生不平衡生理。2000年9月至次年4月,阿多赴省政府某部门挂职任副处长。春节期间,阿多陆续收到一些红包,总计约有八千多块钱,这个数字相称于在得荣等边远山区一年的人为收入。“当时心里非常不平衡,事情一年,收入还比不上那个处室过年收的红包。”
自觉仕途迷茫,产生退休前捞一把生理。自2004年晋升副厅级后,阿多没能更进一步。“在我是州级领导的时候,我的一些部下还是县级,后来也晋升正厅级。甘孜州九届政府班子除了我以外都是正厅级干部,我心里很不平衡。”随着年事的增长,阿多逐渐以为仕途迷茫,产生“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思想,于是想多捞点钱,在物质上超过别人,既让晚年生活更加富余,也知足虚荣心。
空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空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随着职务的升迁、环境的影响、心态的变革,阿多逐渐丧失落了革命空想,忘却了自己的党员身份,忘却了干净、担当的教诲,“三不雅观”发生扭曲,思想开始滑坡、蜕变,心为物役,在权力和金钱面前迷失落了方向,至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讲江湖义气,沉浸于“兄弟”交谊而不知危险环伺
“常常打麻将,性情粗犷,讲义气,喜好豪车,清高自大。”接管采访时,多名办案职员不谋而合谈到了阿多的性情。“牌品看人品。”一名办案职员先容,阿多的耿直性情,在麻将桌上表示得很明显。2005年后,阿多迷上了打麻将,放工后每天都有牌局,周末更是通宵达旦,与贩子老板或下属打牌时,不准别人让着他,愿赌服输,而且打牌非常随性,十打九输。
阿多讲江湖义气、耿直粗犷的性情,也给自己留下了被围猎的缺口。据办案职员先容,阿多的行贿工具不算多,统共十名,而其收受的1454万余元贿赂中,一半以上来自陈某根、陈某良和郑某国三人。阿多之以是接管这三人并视为“兄弟”,是由于他们通过讲故事走进了阿多内心。
为了靠近阿多,陈某根想尽办法,通过阿多的一个朋友为其引荐。一次聚会时,他讲了一个故事,阿多影象犹新。“上世纪80年代,他到西藏去创业,经由青海唐古拉山到西藏的路上,由于严重的高反,加上感冒,生命垂危。开车途经的一家人救了他,一起对其精心呵护,到了拉萨下车时由于措辞不通,只知道是甘孜州人。现在奇迹略有造诣,第一韶光就想来甘孜州找恩人报恩。”这个故事让阿多冲动不已,他认为陈某根是重情重义之人,而且长比较较淳厚,于是对他非常看重,视为亲兄弟。
对付阿多,陈某根很上心。知道阿多喜好打麻将,他及时送来赌资;阿多在成都买房,他主动去刷卡;阿多喜好车,2007年一次聚会时讴歌了陈某根的轿车,陈某根随后便以138万余元的价格为其购买了一辆越野车……“我有时候看到什么,就爱揭橥些议论,他就记在心上,到后来我在他面前真不敢说话,怕他又引起误会。”阿多回顾说,“对付我的任何需求,他都是费尽心机迎合。”其间,陈某根拜托阿多为其公司所属的九龙县长地儿金矿调度出自然保护区、白玉县章都金矿进场探矿等方面供应帮助,阿多均利用权益为其成功运作。直到接管留置,阿多都没有认识到他们之间的行为是不正当经济往来。
留置期间,阿多逐渐觉醒,“我疑惑他故事的真实性,有可能编造故事,由于他知道我的性情,一旦以为这个人值得交,便会付出贴心贴腹。为什么他送那么多钱给我?难道真是由于我俩的感情吗?镇静一想,答案是否定的,他从一开始便是在围猎我。”此时,阿多才意识到,长期的生理暗示,使自己中毒太深,用兄弟交谊蒙蔽心智,意识不到、更不愿承认已经违纪违法。
2010年,阿多结识陈某良,阿多在成都和西藏的不少事,他都积极帮忙,由此被阿多当成兄弟。2013年,阿多到了川煤集团分管物资采购事情,一次聚餐时认识了郑某国及其叔叔,席间被其叔叔讲述的在深山老林找矿的创业故事冲动,此后便开始常常来往。
事情以来,阿多打仗的贩子不多,但被其认可为兄弟朋友的,都发生了不正当经济往来,对此他还认为是礼尚往来,没有问题。对事对物,阿多全靠自己的主不雅观判断,而从不对照党性宗旨、党纪国法思考,“我认为精确的便是精确的,我认为缺点的便是缺点的”。当猎手环伺,阿多还沉浸在看似兄弟的交谊中,将自己蒙在鼓里。“实际上,这些贩子给我的每一分钱都打算着回报,他们是冲着我手中的权力来的,想通过我手中的权力换取更大的利益。”阿多终于觉醒。
自欺欺人,以“合法”形式麻痹自己、掩饰笼罩贪欲
被留置前,阿多自认为做得很好,“违纪是有,但根本没想到会违法犯罪”。在他看来,很多财物“包装”一下就可以收,自己以为没问题就没问题,“我确实非常虚伪,连自己都骗,甚至中毒太深。”
“诚笃讲,我是在被留置后才认识到自己如此贪婪的,而且既想规避惩罚,又想收钱,做了很多掩耳盗铃的事,想起来真是可笑。”阿多长期用“借款”或“兄弟感情”为借口收受好处、麻痹自己,掩饰笼罩的正是内心的贪欲。
官商“跨界”,亦官亦商捞财。2005年,阿多和某贩子朋友在康定合开了一家歌厅。当时,身为甘孜州副州长的阿多常常不顾身份,当起歌厅的“推销员”,自己分管的部门他均打好呼唤,别人约请他去歌厅,不到这家他就谢绝。此外,阿多还向他人放贷收息、以他人名义向公司投资入股等办法获牟利益。接管审查调查期间,阿多主动上交违规收受的财物和放贷收益共计1260万元。
以借为名,披上“合法”外衣收钱。贩子蒋某民在甘孜州经营矿产,碰着难题就找阿多帮忙,阿多将其视为朋友也常施以援手。2010年的一天,为感谢阿多关照,蒋某民提出“借钱”80万元给阿多炒股。阿多明白,“实在是送给我的,我贪心作祟根本无法谢绝,就收下了”。2014年某日,郑某国带着两盒茶叶来到阿多办公室,聊了几句后,郑某国将茶叶放在沙发上离开,并特意说把茶叶收好。阿多以为蹊跷,立马将茶叶盒打开,创造里面全是钱。这样赤裸裸送钱,阿多难以接管,于是将郑某国喊回把钱带走。拆茶拒贿背后,是阿多不贪财吗?不!
此后不久,二人再次聚会,郑某国得知阿多欲购买某理财产品,为在发卖设备方面得到阿多帮助,表示乐意借给阿多200万元。“我懂他的意思,他便是给我两百万,我也确实想收。”为此,阿多还特意让郑某国把钱打给其朋友田某,“反正是通过田某,纵然往后有什么事,也是田某借的钱。”为了掩饰笼罩贪欲,阿多须要的是一些自认为聪明的情由、掩耳盗铃的形式、看似“合法”的外衣。
称兄道弟,受贿化作“礼尚往来”。阿多视陈某根亲如兄弟,2012年,陈某根在得荣县和他人发生抵牾,被打得生命垂危,阿多自费把他接到成都,请专家为其动手术,把他抢救过来。“他的命都是我救的,我们之间难道不是相互赠与吗?”可实际上,阿多心中除了这本感情账,还有一本金钱账。阿多为陈某根在金矿调度和金矿进场探矿等方面供应帮助,其间先后10次收受陈某根300余万元好处,“我当时想,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进不了场,而且都是上亿地在赚,我就收那么一点点,理所应该。”
2018年,阿多收受蒋某民80万元一事被组织创造,他没有选择主动向组织解释问题,反而与蒋某民、陈某根一起商量说辞、搪塞组织。2019年8月,陈某根被留置后,阿多加倍坐不住了,但他仍旧心存侥幸。“他那里不会有问题,我俩亲如兄弟,他的命都是我救的,我对他有信心。”2019年10月8日,被留置当天,阿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后悔,“悔自己做了错事,悔没有及时觉醒,悔没有及时回到组织怀抱,悔没去看老母亲给她一个交代,总之想什么悔什么,心如刀绞。”
痛定思痛。从一名有志青年到副厅级领导干部,随着韶光推移、职位升迁,阿多逐渐产生的亏欠家人、收入不平衡、退休前捞一把的三种生理,导致了其思想上的滑坡,进而产生最严重的“病变”。动摇了信念、背离了党性、丧失落了宗旨,面对围猎,便难以辨别,终极被人捕获。此案也告诫广大党员干部,“本立而道生”,“本”在民气,内心净化、志向高远便力量无穷,在立根固本高下功夫,才能防止歪风邪气近身附体,在胜利顺境时不骄傲浮躁,在困难困境时不消沉动摇,永葆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
中心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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